生活环境造就了节子冷淡、坚强又直接到令人窘迫的性格-典型的冰山型人格。在她的诗集《玻璃芦苇》的贵妇人读诗会上,假模假式的所谓“名媛”评论她的诗,“讲的都是男女之事,听着都害臊”,在一阵心照不宣的互相应和“对吧”声中,得到的是节子“老忍着对身体不好,欲求不满的女人才叫人看不下去”的回答。
所以,当冰山型人格的节子遇上了幸田先生,这个叫她“小节”,祝贺她高中毕业“做爸爸该做的事”,送她耳环希望她能快乐,力排众议给她出版诗集的男人出现的时候,节子以为遇到了爱和暖。正如玛丽莲·梦露称呼克拉克·盖博为“想象中的爸爸”,她更是在心理上接受了他“父亲”的定位。
节子与幸田的结合不能不说是带有复仇性的,与母亲一贯的“敌对”关系让“抢走了母亲的情人(也可以说是‘父亲’)”更有快感。但在另一方面,每个女孩心中都有“成为母亲”的情结,想想《飘》里斯嘉丽因为“不能成为母亲那样的人”而发自内心地痛哭。
节子对母亲还有一种嫉妒在,即不能成为母亲那样的女人的无力:母亲轻松、娇嗲、美貌、讨男人喜欢,甚至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表现性爱畅快(宣示性的权力)。节子与母亲的对立,势必造成她要与母亲一较高下的心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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